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
——从方展荣先生的画作想到的
樵夫
“为生计,走四方,肩膀作米瓮,两足走忙忙。专买胭脂朥骰共水粉,赚些微利度三餐。虽无四两命,却有三分力,自赚自食免忧烦。念我李老三,自幼父母双亡,兄嫂早丧,存我这个单身汉。终日背着这只囊仔,四乡六里穿街过巷。虽则三十无妻、四十无儿,倒也清闲半世。”这是潮剧经典剧目《柴房会》中男主人公“李老三”琅琅上口的开场白,因其脍炙人口的故事也被众多潮剧爱好者所喜爱。
剧中“李老三”的扮演者是汕头市中华书画研究会副会长、国家一级演员、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潮剧代表性传承人方展荣先生,他是一位家喻户晓的潮剧表演艺术家。他在《柴房会》中所塑造的“李老三”角色已经成为潮剧表演史上难以逾越的里程碑和经典人物。在所有潮剧票友,潮汕地区的人们,说起方展荣就会非常自然地想起“李老三”,想到“李老三”时就会自然而然地说起方展荣。“两者”已经合并为一,不分彼此了。
方展荣先生是位多才多艺的人。他不单潮剧功夫表演得出神入化,而且在书画方面也是颇有造旨的。他习画多年,善画写意金鱼,所画的金鱼笔墨恣肆,活泼灵动,很具即兴表演的不经意趣味性。他推崇崔子范(1915年生于山东省胶东莱阳县。著名写意花鸟画行家。)先生的大写意花鸟画,画风恣肆泼辣,不拘一格,颇得行家认可。
我在8月3日去采访揭阳市“岭东书画院成立十九周年”庆祝大会时,与方先生“不期而遇”了!当时当方先生上台发言时,他不离本色的用潮剧唱腔发表即兴演讲。其紧扣“岭东书画院精神”和大会喜庆气氛的语言、极具丑角表现力的表演,博得了在场听众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。而后在进行即兴书画创作时,方先生的恣肆潇洒的创作形式和表情,又是吸引着大家驻足观看欣赏起来了。
我当时正在拍摄全场。当我拍摄到他的跟前时,摄像头里影映出他正在专注的挥毫泼墨和描绘斑斓的情景,我即时情不自禁的狂拍起来了。当方先生在洗笔时见到了我时,竟然微笑着对我说:“记者兄,你好!”我当时高兴得就愣头愣脑的连忙回应说:“方老师好!您画得不错啊!”只见他豪爽的笑着说:“一般一般,只是娱乐娱乐而已啊。”他这样大名气的名人,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,也就促使我胆大起来了说:“方老师,我久仰您了!我非常喜欢观看您主演的潮剧《柴房会》,很想有天能够见到您本人,但是一直无缘。今天真是有幸结缘!您不单潮剧演技是那么地炉火纯青,画画也能这么的出神入化,真是令人佩服、佩服啊!”他哈哈大笑起来说:“过奖、过奖了。”我顺势递上我的名片说:“方老师,这是我的名片。我想请您画一幅画留给我作纪念行吗?”“没问题没问题,”方先生爽快地说着并顺手铺开了一张宣纸上来了。只见他眼睛注视着宣纸,左手轻按着宣纸,右手停留在众多画笔之上,若有所思的。突然,他拿起红色彩笔,运腕在画纸的右上方绕圆勾画了几下,两个寿桃就呈现出来了;再到画纸的左下方,用点醮的笔法,飞快的画着,一下子三条金鱼就“活蹦乱跳”的跃然纸上了;而后再换墨笔在寿桃的上方点泼着,桃叶也就神奇的出现了;最后再用墨笔,不停的飞舞着,“乐者寿”三个形态各异的字和作品的落款也出现了。
方先生画完后就说:“见笑、见笑了。”我轻轻地拿起画作,一时竟然忘记回应他,而是入神的欣赏起来了。那丰腴的寿桃、肥硕的金鱼、吉祥的“乐者寿”、谦虚的落款,构成了“画景喜气、意境涵远”的画面。“妙、妙,真是妙啊!谢谢您方老师,您画得太传神了,这画的意境也非常的好,寿桃代表身体健康、金鱼代表吉庆有余、画作题目的意思代表心态快乐的人就能够福寿安康啊!”我终于喜形于色的对着方先生说起话来了,随后紧紧地握住了方先生的手。
这幅画作,可以说是方先生扮演的“李老三”人物的精神体现,“李老三”是个贩夫走卒,到处贩卖些小物品,虽然过着穷苦叮当的生活,但他从不怨天怨地,投机取巧,而是快乐并坚强的生活着,而且还能够疾恶如仇,助人为乐;也能够表达方先生“仁厚待人、知足常乐;书画怡情、淡泊名利”的深邃处世哲学;更是本人心境的绝好体现啊!本人虽然人生波波折折,但从未妄自菲薄、哀怨人生,而是能够自我调节、自强不息,而且从来都是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”的。
备注: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”,这是毛泽东早期(1917年)所写一首诗中的诗句。毛泽东1958年12月21日在文物出版社同年9月的大字本毛泽东诗词十九首的书眉上有这样的批注:水击:游泳。诗人在诗句中所表达的意思是,我很是相信人生会有二百年,如果我能活二百年的话,我可以水击三千里啊。人生活二百年在现代来说是不可能的,但是诗人的夸张是有限度的,也是在所允许的范围内所作的艺术夸张,给人一种喜欢长寿、一种人生希望的感觉,揭示了诗人的豪情,对生命的渴望;对生活的渴望;对未来斗争的渴望。“与天斗,与地斗,与人斗,其乐无穷”这正需要时间。“水击三千里”,诗人的意志是何等的坚强,志向何等的宏伟,人生目标旨在作世界、自然、社会的主宰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