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墨与思致俱足的诗意美
——张松先生江南山水画读感
文/黄少青
张松先生是当今山水画大家。他创作于1994年,长180米的通景长卷《华夏万里边关图》,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过专题片,我未见概貌。但张松先生2009年为中国驻美大使馆(中央大厅)创作的《黄山朝晖》,及同年为北京人民大会堂(二楼大厅)创作的《新安春韵》,还有2010年为上海世博会安徽馆创作的《新安山水图》,与近年来创作的一系列江南山水画,我则通过印刷品及部分原作,有所领略。
张松先生的山水画具有明显的个人风格,这是无可置疑的。但若就上述巨幅作品与他的江南山水画作些比较,还是可以看出某些变化。这当然未足奇怪。画史上,山水画家董源就不仅擅画“平淡天真”的“一片江南”(米芾《画史》中语) ,同时也能“下笔雄伟”,画出“使人观而壮之”,“有崭绝峥嵘之势”的“重峦绝壁”(《宣和画谱》中语),并不是只有唯一一种表现形式和手法。
如果我可以不怀疑自己的审美感觉,则我以为,张松先生的《黄山朝晖》《新安春韵》《新安山水图》等巨幅作品,除了气象恢宏,或壮丽,或秀美,或雄奇,笔墨的表达语式均比较严谨,大体掌握在法度之内,尽管这也体现了大家风范,却也可能与作品存在着某些要求有关。反之,张松先生的江南山水画,似乎就较少了一些严整的着意,而呈现出更充分的洒落和奔放。并且夺目的色彩也有所引退,笔墨担当起了当仁不让的主要角色。这在某种意义上,可能包含着更多向中国画本质回归的意味。

张松 江南春意 69×137cm 设色纸本
我注意到,张松先生在他的江南山水画中,追求的不再是气势宏大的旋律,而是注重抒情性的诗意美了。一种有意识创造的图式,与笔墨语言的有机交融,构成了张松先生江南山水画新的表现风貌。或许可以这么认为,几千年来,表现风格的变化和演进,始终是中国山水画不断前行和发展的驱动力,画史上有关山水画“至大小李一变也,到荆、关、董、巨又一变也,李成、范宽又一变也,刘、李、马、夏又一变也,大痴、黄鹤又一变也”( 张志钤《画家品类举要》中语)的说法,恰好表明了这样一种情况。而在当代,中国山水画的风格多姿多彩,气象万千,更是前所未有。所以具体到张松先生,其山水画风格的变化,实也可以理解为是他在继续前行进取中的艺术姿态。

张松 黄山朝晖 48×355cm 设色纸本
张松先生的江南山水画,已远非古人所称赏的那种“平淡天真”的情趣,而是在山沓水匝的平远图式中,纷呈着现代江南明润清绮的种种诗情画意。那在郁葱中掩映的房屋亭台,那蜿蜒在山冈中的仄道小径,那渺远的洲渚与片片帆影,那绿色与金黄色的田畴,那在高挂树梢的圆月下停泊的小舟……这一切的一切,都离不开江萦波绕,都在水的温柔的怀抱中,传递出了可爱的情韵,蕴藉而深长。与此相融为一体的,是张松先生充满内在张力的笔墨语汇。张松先生画山石,虽也有皴有染,但他基本上是用重墨粗线结构山石的形态,与其他单纯作为皴法,如披麻皴、折带皴之类的用笔,是大异其趣了。张松先生的这种笔线,沉着浑厚,透示出刚中寓柔,刚柔相济的婉致和品质,这成了他的江南山水画在视觉上最特出的符号要素。甚至可以说,张松先生在他的江南山水画中,无论单笔深墨画出的树木,还是淡墨抹出的江渚,也无论是混点的树叶,还是留白的水面,以及浅赭淡绿的赋色等等,皆无不围绕着这种主体性的线条用笔,而汇聚成了江南山水画一曲曲和谐的抒情乐章,融渗着无穷的诗意美。中国山水画历来讲究意境,认为笔墨与思致皆不可或缺,张松先生的江南山水画,可谓两者俱足矣!

张松 雨润江南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黄山即景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峡江烟雨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春绿江南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水墨山水烟云中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春绿太平湖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三月春晓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徽乡月韵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春山春水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水天一色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山高水长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峡江烟云 138×69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春水泛舟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黄山飞来石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源远流长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雨润江南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江南春韵 68×6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徽乡风情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春水帆影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春绿江南 69×138cm 设色纸本

张松 水天一色 69×138cm 设色纸本